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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情魔》是由Edmund Goulding執導、Tyrone Power主演的黑色電影,改編自1946年William Lindsay Gresham所寫的同名小說。近期吉勒摩戴托羅導演的《夜路》,即改編自同一文本。

Stanton(Tyrone Power)是極有野心的男人,他雖窩在馬戲團裡,但總是留心身邊有哪些可用的資源,幫助他離開這裡,完成更大的成就。他與精通讀心術表演的Zeena(Joan Blondell)保持良好曖昧關係,在Zeena的丈夫與搭檔Pete出意外之後成為新搭檔,學習他們的表演招式。同時他也與年輕美麗的Molly(Coleen Gray)暗通款曲,被人發現後,兩人被迫結婚,後來一起去大都市的高檔夜總會表演。當Stanton發現表演被心理醫師Lilith(Helen Walker)看穿後,決定與Lilith合作,利用她的政商客戶人脈與機密諮商內容,釣上更大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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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片中沒有什麼善惡,因為沒有真正的好人,彼此的每一種感情都沒幾分真心,大家都在讀心與玩心,只是看誰比較高明罷了。跟吉勒摩戴托羅導演的《夜路》相比,《玉面情魔》沒有花太多時間說明Stanton的過去,僅在言談之中稍微帶過少年成長的經驗,但仍很有效率地呈現Stanton這個人的特質,不論是他對付各個角色的油嘴滑舌,或是面對來逮捕人的警長時如何舌燦蓮花解除整個馬戲團的危機,都讓觀眾很快認識他。而他看到馬戲團怪人(geek)時問的那句"I can't understand how anyone could get so low.",則在電影一開始就為Stanton的未來抹上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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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是一件危險的事,罪惡感則會慢慢將人吞噬。Stanton對名利的執著讓他開始自以為無敵,看不清現實。原本做的表演只是一種魔術般的娛樂,後來往通靈走去則更包含欺騙與迷惑,利用人們想在謊言裡獲得安慰的弱點,徹底把人騙進去。而Stanton不斷自欺欺人,無視對別人的傷害,認為自己只是提供娛樂,至於其他人受到何種影響,不是他的責任。

但報應還是會來。Stanton起先對通靈、或是Zeena的塔羅牌嗤之以鼻,不相信任何迷信的玩意,結果到最後,Molly良心過不去而背叛Stanton、Lilith反將他一軍,罪惡感也追上了他,先前Pete發生的意外、Zeena算過的塔羅牌......全都成了Stanton躲不過的惡夢,令他再也分不清事實與虛構,先前不相信的超自然現象,現在能把他嚇瘋。因此,清醒實在太讓Stanton痛苦了,酒精成為他唯一的寄託,漸漸走上成為geek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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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以帥氣迷人銀幕形象聞名的Tyrone Power,飾演起Stanton這種冷靜邪惡的角色也毫不含糊,電影前段與中段的他帶著一股危險氣質與魅力,越往後段他的眼神益發瘋狂而空洞,轉變相當驚人。Tyrone Power當初想飾演這個角色,就是想扭轉過去的浪漫喜劇男主角形象,希望能被大眾視為實力派演員,雖然在他短暫的44年人生中,這個目標恐怕是失敗了,但仍不能否認,他在《玉面情魔》的演出確實相當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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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演Lilith的Helen Walker,從頭到尾都維持冷靜的、酷酷的形象,穿著強調剛硬線條的衣服,悄悄將Stanton玩弄於股掌之中;Joan Blondell飾演Zeena,這個配角頗為複雜,她過去的外遇與背叛毀了丈夫,令他成為酒鬼,Zeena深感罪惡,但又經不住如Stanton這種年輕帥男的誘惑,在整部戲裡面雖然戲分不多,但幾場她出現的戲都很有張力,情緒的呈現也很多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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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情魔》的結尾,較小說版本更光明些(應該是為了合乎審查要求的結果,那年代是有Production Code的),但不僅反高潮,也破壞整部片的黑色氛圍,2021年的新版改良了這個問題。其他關於新舊版電影的比較,我在《夜路》的文章中有更仔細的說明:《夜路》(Nightmare Alley, 2021) - 夜路走多會遇到更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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