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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ney+影集《汪達幻視》,描繪汪達在《復仇者聯盟4:終局之戰》事件之後的故事。它的主題是關於汪達如何成為緋紅女巫、也關於悲痛,順便帶進了美國情境喜劇史,甚至找來不少演過情境喜劇的演員來參與演出,例如Randall Park(《菜鳥新移民》)、Kat Dennings(《破產姊妹花》)與Debra Jo Rupp(《70年代秀》)等等。從小到大都深愛情境喜劇的我,相信情境喜劇有療癒的力量,本劇也依循這樣的概念而來。

汪達(伊莉莎白歐森)因為無法處理幻視(保羅貝特尼)死去以及與薩諾斯交戰種種帶來的創傷,因此去到幻視生前購置的、位於紐澤西州西景鎮的一塊地,將周遭劃入一個六邊形能量場,改造成她的個人情境喜劇世界,令她得以逃避現實。

第一集以50年代情境喜劇風格為樣本,接著第二集為60年代、第三集為70年代,直到第四集,故事切回西景鎮外的情況,揭露SWORD組織正協同政府各部門與專業人士,解決汪達造成的問題。前三集謹守「情境喜劇」為主體的原則,但偶爾帶著「現實世界即將闖入」的暗示,中場廣告搭配那些對應年代的廣告風格與社會思潮,接著隨劇情發展,一路將風格推至21世紀的情境喜劇,白種人以外演員的數量也逐步增加,真的可說是美國情境喜劇史的濃縮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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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為何是情境喜劇?除了跟汪達的童年家庭生活記憶有關以外,50年代的情境喜劇確實也背負著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安慰人心的責任,它的內容往往強調郊區(白人)生活的美好與穩定,陽光而正面,美滿的家庭,這正是此刻的汪達在尋找的,所以汪達崩潰後第一部出現的節目會是50年代的情境喜劇,頗為合理。

不過,《汪達幻視》在採用情境喜劇形式的部分,缺點是笑點不夠多,這方面比不上它想致敬的經典影集,所幸《汪達幻視》倒也不是純粹的致敬作,它有自己的漫威故事需要講述。如前面提過的,影集前三集漸漸讓「怪怪」的跡象露出,幻視尤其備感疑惑,他不知道自己公司是做什麼的,也不懂為何他與妻子沒有結婚周年紀念日,甚至講不出是怎麼相識相戀的;到了第三集,從外界潛入偽裝的角色提到汪達死去的雙胞胎哥哥Pietro,這件事實對汪達太難承受,於是那位角色被踢出這個世界,暗示汪達對她的創傷與悲痛的掌控度漸漸下降中;之後的集數裡面,她偶爾看見幻視死掉的樣子,而生下雙胞胎則難免令她想到死去的雙胞胎哥哥Pietro,甚至後來一個「不一樣」的Pietro竟然出現了,這些事件都讓汪達沒法躲開過去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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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的情境喜劇,隨著年代改變,主題與內容變得更實際一些,50年代的主角夫妻,碰上的問題多數是輕鬆玩笑,二十幾分鐘內都可好好解決,每一集都走陽光風格,但慢慢走進80、90年代,這時的情境喜劇有時會冒出很實際、甚至有點灰暗的內容,例如米高福克斯主演的《天才家庭》(Family Ties)就有很多集這樣的內容,在這些集數裡面,罐頭笑聲很少,有時需要兩集的篇幅才能處理,包括離婚、摯友去世、自我懷疑、抗議學校審查書單等等都曾成為主題,而《汪達幻視》一路從50年代情境喜劇風格轉變至21世紀的風格,主題與情境越來越接近真實世界的悲歡,恰巧對應汪達的情緒狀態。伊莉莎白歐森在《汪達幻視》的表演相當精彩,展現豐富的情緒光譜與角色弧度,並調整聲音、表情與肢體動作來完美復刻美國歷史上不同時期的情境喜劇女主角風格。

片中的「廣告」也隱隱反映汪達內心的痛苦。第一集的廣告是史塔克工業出品的烤吐司機,烤的時候會發出嗶嗶聲,吐司越接近烤好、嗶嗶聲就越急促,就像當年掉在汪達童年家鄉、由史塔克工業生產的飛彈那樣。第二集手錶廣告的牌子是Strücker,這是當年給予汪達超能力的九頭蛇成員名字,錶面上還有九頭蛇符號。第三集廣告是可以讓人逃避現實的Hydra Soak沐浴粉。第五集的紙巾品牌叫做Lagos,而Lagos是《美國隊長3:英雄內戰》開頭汪達意外傷害無辜者的地點,紙巾宣傳語"for when you make a mess you didn't mean to"與汪達當時捅的婁子互相對應。第七集廣告是一種抗憂鬱藥,品牌名是Nexus,藥效是能帶你回到現實、或回到你選的現實,而這集的汪達就處於差不多要回來面對現實的狀況了,此外在漫畫中"Nexus of All Realities"是跨越維度與現實的入口,在影集《洛基》裡也數度提到Nex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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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達幻視》最感動我的部分,是它呈現汪達心理創傷的方式。汪達看見幻視遺骸之後做了什麼事,編劇寫得非常動人。各位應該還記得,在無限之戰裡面,汪達為了避免薩諾斯拿到寶石,只好親手殺掉幻視,那時幻視安慰淚眼汪汪的汪達說他不感到痛,「我只感覺到妳」;但在《汪達幻視》裡面,汪達闖進SWORD掃描幻視的遺體時,她哭著說「我感覺不到你」......怎不教人淚崩。不過,她沒有如SWORD主管Hayward對外宣稱的那樣搶走幻視的殘骸,而是強忍悲傷接受現實,開車去到幻視買下的地,那個他倆原本預定要成家的地方,開始崩潰痛哭,接著魔法失控。

即使汪達控制整個西景鎮民的意志、居民連在睡夢中都受汪達的夢魘所困,仍有很多劇情片段暗示著汪達想當個善良的人,只是力量強大的她一旦無法控制傷痛就會有可怕的結果。汪達內心難以壓抑的「不公平」感受是可以理解的,除了從小到大遭遇悽慘、一路失去父母與哥哥以外,當大多數人在第二次彈指之後都能與親友團聚之時,幻視卻成為這場戰役之中少數回不來的人,看在汪達眼裡當然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

在致敬情境喜劇的集數裡,那些汪達幻想的情境中,有不少小地方低調呈現汪達心中對於幻視的甜蜜感情,例如在現實中,他倆西景鎮房產的地契上,畫了個紅色愛心,這個愛心在六邊形能量場裏面也有出現,例如第一集的日曆上就有個愛心,第七集的開頭日曆上也有顆愛心。當認清現實的汪達知道該與她創造出的幻視道別時,她坦承這個幻視是由留在汪達心裡的心靈寶石碎片所創造的,這是多美的意象——影響過我們的人,與我們親近過的人,在我們心裡都留下了一些痕跡,我們也靠著這些記憶碎片不斷重塑他們。汪達對幻視說:「你是我的哀愁,也是我的希望」,每個在過去曾深深影響我們但又離開的人,都帶給我們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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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帶進Monica Rambeau這位喪母的角色(她在薩諾斯彈指後消失五年,這期間她母親因病過世),Monica能充滿同理心對汪達說出「我失去了母親,能發生在我身上最糟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這使得汪達的痛苦更能被觀眾理解,也因為本劇有影集的篇幅,不須擠在兩小時內交代一切,因此汪達的創傷不需要像多數超英電影那樣純粹在打架中快速解決,而能更深入探索汪達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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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達幻視》也終於在漫威影視宇宙(MCU)裡面確認汪達就是緋紅女巫。在迪士尼旗下的MCU推出《復仇者聯盟2:奧創紀元》之時,福斯擁有變種人的拍攝權,所以當時的漫威/迪士尼設定汪達的能力是來自於Hydra的實驗,而未如漫畫那樣設定汪達是變種人後代。但後來迪士尼買下福斯,看起來打算將復仇者與變種人的世界合而為一,因此在《汪達幻視》對於汪達的魔法來源也有新解,在本劇的回顧影像中,覬覦汪達能力的女巫阿嘉莎哈克尼斯(Kathryn Hahn飾演),提醒汪達一段她自己或許已經忘掉的回憶:汪達與雙胞胎哥哥在童年家鄉的戰火中求生時,曾躲在某處兩天,非常靠近史塔克工業製造的一枚炸彈,孩子們只能祈禱炸彈不會引爆,後來也確實未引爆,其實當時汪達已經開始使用咒語,所以當時兄妹能活下來並非運氣好,而是汪達不知不覺中使用了她自己與生俱來的能力,而後來在Hydra實驗時碰上了心靈寶石,不是賦予她能力、而是強化那些能力,激發更多潛能。所以......會否未來有一天,在MCU世界裡會揭曉汪達的父親是萬磁王?姑且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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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分集整理《汪達幻視》與情境喜劇、MCU有關的一些小知識與彩蛋,給各位參考:

S1E1 Filmed Before a Live Studio Audience
本集風格是50年代情境喜劇,最明顯的參考對象是《I Love Lucy》,以一對夫妻在郊區的生活為主軸,採用4:3黑白攝影,利用汪達有超能力、幻視是機器人的特質,編出許多情境喜劇笑點。

飾演幻視老闆之妻的人選找來Debra Jo Rupp,是很棒的選角,她曾演過受60年代影集《The Lucy Show》影響頗大的《70年代秀》,甚至她給人的感覺、從外貌到搞笑方式,也相當像《The Lucy Show》裡面與女主角Lucille Ball合作的Vivian Vance。想知道主演《I Love Lucy》、《The Lucy Show》的Lucille Ball是誰嗎?推薦觀賞妮可基嫚主演的《成為里卡多之路》,主角正是美國著名喜劇女星Lucille Ball。

Debra Jo Ru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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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圖右邊那位是Vivian Vance,左邊是Lucille Ball,圖片來自《The Lucy S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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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近結束時,幻視的老闆噎到,情況越來越不對勁,老闆妻子仍保持笑臉、當作丈夫在開玩笑,一直叫他停下來、別鬧了,但她內心越來越焦急,幾乎要哭了出來,不過仍是很努力擠出了笑臉。這彷彿呼應著汪達的真實心境,她遭遇重大悲劇,卻無法面對,硬要將自己塞在一個情境喜劇的環境裡。

S1E2 Don't Touch That Dial
本集致敬對象是60年代情境喜劇,主要風格參考是《The Dick Van Dyke Show》, 《神仙家庭》(Bewitched)與《太空仙女戀》(I Dream of Jeannie)等等。

這集拍到了汪達與幻視的臥房,原本是分兩張單人床睡的,到了片尾汪達用魔法將床合起來,對比了60/70年代電視節目漸漸從保守走向開放,電影製作守則/海斯法典(Hays Code)的影響消逝。原本依照規定,男女不能在電視節目上同床,而《神仙家庭》是第一個開始讓男女在同一張床上的情境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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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集,現實漸漸闖了進來。先是有紅色直升機闖進黑白世界,廣播裡有人叫著汪達,最後甚至有捕蜂人從人孔蓋下出現,暗示汪達的世界更不穩定了。

本集到了片尾轉變成彩色,再來要進入70年代的彩色世界了。

S1E3 Now in Color
本集模仿70年代情境喜劇,開始有《脫線家族》(The Brady Bunch)風格,片頭靈感則結合《脫線家族》與《瑪莉泰勒摩爾秀》(The Mary Tyler Moore Show)。(我非常推薦《瑪莉泰勒摩爾秀》,主角是一位以事業為主的年輕女孩,對她而言,工作與友誼比愛情重要,這是過去美國電視少見的設定。HITS頻道有時會播出,在台灣想觀賞的朋友不妨注意一下節目表。)

替汪達產檢的醫生叫做Nielsen,而在70/80年代電視產業中非常重要的一環就是Nielsen收視率指標,這對廣告主是非常重要的資訊。

汪達在這集懷孕大肚子,因為怕小鎮鄰居知道,所以盡其所能遮掩。她遮掩大肚的方式,在以前的情境喜劇裡常出現,遇到演員懷孕,就讓她演戲時拿個大包包、穿寬鬆衣服之類的,其手法之拙劣好笑,在90年代影集《天才保姆》就曾利用飾演CC的演員Lauren Lane懷孕時惡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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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E4 We Interrupt This Program

本集發生在真實世界而非汪達的世界,出現不少前三集沒有的人物。

Monica Rambeau是「驚奇隊長」卡蘿丹佛斯好友Maria Rambeau的女兒,小時候被驚奇隊長暱稱為"Lieutenant Trouble"。

Randall Park先前在《蟻人與黃蜂女》出現過,是負責監視蟻人的聯邦調查局探員。

Kat Dennings先前在《雷神索爾》系列出現過。

S1E5 On a Very Special Episode...

這集進入80年代,蓬蓬的長捲髮、韻律舞等等正流行,本集讓人聯想到《天才家庭》(Family Ties)、《妙管家》(Who's the Boss)、《俏皮老爸天才娃》(Full House)等等(這三齣全是我很喜歡的情境喜劇,尤其《天才家庭》絕對是必看的80年代影集)。飾演汪達的伊莉莎白歐森,她的兩位雙胞胎姊姊小時候在《俏皮老爸天才娃》輪流飾演戲裡那家最小的妹妹Mich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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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視在這集開始認真感到不對勁,兩人婚姻不再如之前幾集和諧,而80年代的情境喜劇恰巧也比較願意著墨離婚題材(例如《天才家庭》裡面主角的伯伯離婚,對主角一家有很大衝擊)、或是能接受以非典型家庭與打破傳統的性別分工為主軸(例如《妙管家》的家庭組合是女強人、男管家與他們倆人各自的兒女)。

片尾汪達死去的雙胞胎哥哥Pietro出現,但演員不是在MCU飾演該角的Aaron Taylor-Johnson,而是在《X戰警》系列飾演過Pietro的Evan Peters。這種在劇中毫無解釋的「換人演」,在情境喜劇歷史上並不奇怪,例如《神仙家庭》裡面的男主角Darrin就曾直接換另一個演員飾演(原本的演員Dick York因健康因素辭演),片中沒有任何解釋。

S1E6 All-New Halloween Spooktacular!

本集有90年代的"home video"風格,也有進入21世紀的《Malcolm in the Middle》風格。

這集也很類似許多情境喜劇會有的萬聖節特別單元。

傳統情境喜劇中,如果有誰的親戚來訪,往往會翻攪一陣、破壞原本的現狀,Pietro的出現也替汪達一家帶來同樣效果。

這集的汪達對Pietro說"Kick-ass!",是個有趣彩蛋,因為飾演這個Pietro的Evan Peters演過電影《特攻聯盟》(Kick-Ass),而之前在MCU飾演Pietro的Aaron Taylor-Johnson則是《特攻聯盟》主角「Kick-Ass」。

利用萬聖節扮裝的情節,裡面幾位有超級英雄身分的人其實都穿了他們在漫畫裡的角色服裝造型,包括汪達與幻視、汪達的哥哥快銀、汪達的兩個孩子(漫畫裡會是Speed與Wiccan)。

西景鎮的電影院正在上映《超人特攻隊》與《天生一對》,一部在講有超能力的人組成的家庭、另一部是關於雙胞胎與偽裝身分,都與汪達的情形有關。

S1E7 Breaking the Fourth Wall

本集有不少如心理醫師對談的訪問錄影,類似進入21世紀的偽紀錄片風格喜劇,如《辦公室風雲》(The Office)與《摩登家庭》(Modern Family)等等。

開場畫面的車牌號碼上頭有122822,是史丹李的生日(1922年12月28日)

 

而本集的片頭畫面,與《美國隊長2》導演羅素兄弟導過幾集的情境喜劇《Happy Endings》片頭很類似,只是在《Happy Endings》裡面不斷閃過的字不是Wanda而是Happy

 

《摩登家庭》般的偽紀錄片形式,讓角色們可以對戲外(劇組)的人說出內心真話,因此觀眾在這集可以看見汪達、幻視與達西內心的想法。這種劇通常不會讓戲外的人對戲裡角色說話,是單向的對話,但這集《汪達幻視》裡面有個戲外人員問了問題,讓汪達錯愕不滿,這不僅是表達汪達本身的不滿,也是強調這種安排違反了偽紀錄片風格情境喜劇的常規。

S1E8 Previously On

這集回顧汪達小時候在家鄉愛看的幾齣情境喜劇,在特別秀出來的集數選擇中,可以看出來那幾集劇情都與《汪達幻視》內容有關。

例如小汪達選看影片時,在《The Dick Van Dyke Show》裡面選了「有核桃的那集」,那是該劇第二季第21集〈It May Look Like a Walnut〉,內容是主角Rob迷上一部關於外星人利用核桃來佔領地球的影片,Rob沉迷到覺得處處都是核桃、並開始相信家人與鄰居都已經被滲透了,但結果他腦海裡的這些真實,只是一場夢,這與汪達在西景鎮的情境相符。

又或者,在Hydra實驗室裡,汪達看的是《脫線家族》的第一季第7集〈Kitty Karry-All Is Missing〉,小女孩Cindy的玩具娃娃不見了,Cindy非常傷心,因為她將那玩具視為真正的寶寶,結果是被他們家的狗藏在狗屋裡了,這段或許暗示著汪達之後得面對失去(她憑空創造出的)孩子的痛苦。

在另外一場回顧畫面,汪達剛失去Pietro,幻視在復仇者聯盟基地安慰傷心欲絕的汪達,此時他們一起看《Malcolm in the Middle》,看的這集是〈Health Insurance〉,內容是由Bryan Cranston飾演的Hal無所不用其極地向老婆隱瞞他沒繳健康保險費用的事實。這當然也反映汪達的現況,她不讓家人知道自己搞出這六邊形能量場的真實狀況到底是什麼,一直隱瞞事實。同時很巧的是,《汪達幻視》裡面Pietro參與最多的就是第六集,而那集就是以《Malcolm in the Middle》為主要致敬對象的一集,暗示該影集與汪達失去Pietro的心理狀態確實有段淵源。

S1E9 The Series Finale

整季《汪達幻視》在這集步入尾聲,進入必然得發生的大戰,汪達創造出來的幻視,也必須與SWORD叛徒長官Hayward偷偷打造的白色幻視對打,但幻視試著與白色幻視討論到「忒修斯之船」(Ship of Theseus),這艘船可以在海上航行幾百年,能如此長壽的原因是它不斷維修與替換零件。它背後是個哲學問題:假若某個物體的所有零件都替換過,這個替換過的物體還是原來那個物體嗎?白色幻視明白了紅幻視想表達的意思,回答「兩艘都不是,但兩艘也都是。」然而這個白幻視是Hayward打造的,它沒有記憶,於是紅幻視將那些記憶灌注給白幻視,這時白幻視認同自己確實也是幻視,不再與紅幻視為敵,獨自飛走。這部分可以與《銀翼殺手》/《銀翼殺手2049》合併思考,究竟被灌入的記憶對複製人的意義是如何呢?

最後,我想把幻視與汪達告別時的動人對話紀錄在這裡:

幻視:Wanda, what am I?
汪達:You're the piece of the Mind Stone that lives in me. You are a body of wires and blood and bone that I created. You're my sadness and my hope. But mostly, you're my love.

 

補充資訊:

《神仙家庭》講述的是一個平凡男生結了婚卻發現老婆是女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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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起先對於老婆是女巫很煩惱,但漸漸接受這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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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說好要像一般人一樣生活,平日不要使用魔法,但當女主角把吐司烤焦時,還是忍不住使用魔法變出烤得剛剛好的吐司(應該也是《汪達幻視》吐司機廣告的靈感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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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空仙女戀》是講一位太空人在訓練時墜機至無人島上,撿起一個瓶子,搓幾下跑出了個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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