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討厭老是洋洋自得、「自我感覺良好」的人,熟識的人一定都知道。

有人覺得自己很忙碌,外人看他一定像成功人士,就老是自我感覺良好。我也很忙很累,也許搞不清狀況的外人也會羨慕我,但我總是隱隱因此感到羞恥,或是覺得自己神經有問題,才會繼續作忙碌的工作。

我每天的工作內容,從沒有一件事情能讓世界美好一點,當然這樣也沒關係,可是為一個對社會沒有任何貢獻的工作,讓自己變得疲累又不健康,感覺很不值。

上班的日子裡,身邊的人對我而言幾乎沒有存在感,只是畫面。這種孤獨感絕對不是那種沒有男女朋友的哀哀叫,而是因卡在某個爛劇本產生的無奈與無力。當周圍同一齣劇的演員演得盡力,大家都覺得編導實力堅強、找他們演出真是恩同再造的時候,我只能謹記Joni Mitchell的教誨:”If you care, don’t let them know. Don’t give yourself away.”

覺得自己隨時都有融化掉的可能。而融化的當兒我將在哪裡呢?也許一個人在家裡、一個人在捷運上、一個人在公車上、一個人在回家的路上、一個人在辦公室對著作不出來的spreadsheet發呆。﹝真怕自己變成「魔鬼代言人」裡面的律師老婆Marianne﹞

只能拿X檔案裡面Scully說過的一句話,來為這篇文章、甚至為這個產業中同事的關係作結尾:

“Though we’ve traveled far together, the last distance must necessarily be terribly 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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